出品:三言财经,作者:丰收
今日,有媒体报道,ofo 联合创始人张巳丁已经出走,近期已开始独立创业。新项目名为“BLANK”,主营快消产品,首批产品包括沐浴露等洗化用品。
张巳丁
据 36 氪报道,张巳丁的新公司名为“空无一悟(北京)商业有限公司”,注册资本 100 万元,成立于今年 7 月 19 日,但工商资料中并没有张巳丁的名字。
据投资比例推算整个项目估值 3000 万元。
对于独立创业一事,张巳丁回应称“没有此事”。ofo 方面则表示不方便回应。
ofo 曾代表了 90 后创业的一个奇迹,如今它已走下神坛。张巳丁绝对不是第一个出走独立创业的,那帮创业的 90 后北大联创团队已慢慢“解体”,离开之后他们又都到了哪里?
90 后北大联创团队,曾经想改变世界
ofo 最初有 5 位联合创始人,他们以 90 后戴威为核心,其余 4 位分别为薛鼎、张巳丁、于信、杨品杰,5 人均毕业于北大。
从左至右分别为:张巳丁、杨品杰、于信、薛鼎、戴威
这五个人中,两个学金融、一个学信息管理、一个学国际关系,还有一个学考古。
另一位联合创始人张严琪是 2016 年底从外部引入,曾是 Uber 最年轻的区域总经理,在滴滴宣布收购 Uber 后,他加入滴滴。此后 2016 年 11 月加入 OfO 任 COO。
据公开报道,张巳丁在北大自行车协会与戴威相识,薛鼎是戴威的大学室友。5 个北大联创成员中,张巳丁和薛鼎最早跟随戴威创业,曾一起创立了 ofo 小黄车的前身——“ofo 骑游”。
戴威曾是北大学生会主席,而于信便是他在北大学生会的副手。2013 年毕业后,戴威曾在青海支教一年,杨品杰和他便相熟于二人相同的青海支教经历。
后来 ofo 成立后,于信和杨品杰便选择加入团队。加上张严琪,ofo 形成了 6 位联合创始人的格局。
关于几位联创的分工,此前张巳丁在接受采访时透露,无明确分工,都是“企业需要我们去哪里,我们就去哪里开阔”。但是戴威在团队中拥有绝对的权威。
据了解,张巳丁在 ofo 先后负责校园拓展、人事财务和安全风控;薛鼎在 ofo 先后负责校园拓展、供应链和城市运营。
巅峰时候的 ofo,融资不断,疯狂采购单车,曾花千万请鹿晗当代言人,员工曾超过 3000 人。
但是随着共享经济热潮褪去,共享单车企业陷入了困境,另一明星企业摩拜卖身美团,ofo 也在一夜之间陷入千万人退押金的尴尬处境。
随后 ofo 不断缩减员工,从繁荣时的 3400 人裁减至 400 余人。总部也第一次搬到租金更便宜、更小的地方。
2018 年底,ofo 从理想国际大厦搬离,搬到房租更便宜的互联网金融中心,这里是 ofo 北京分公司的办公地点。而这几年 ofo 确实经常搬家,以前是因为公司扩张,不得不找更大的地方办公,从一层到两层,再到三层、四层。
而超过千万的退押金排队人数,再过了一年以后,仍有约1600 万用户在排队。有媒体统计了 ofo 的退款速度,2 月 16 日-18 日,退款数量为 2.2 万人,而在 8 月 19 日-21 日,退款数量为 5600 人。按照日均退款 3500 人来计算,ofo 退完款还需要超过 10 年。
为此,ofo 正在通过一系列的举措自救。涉水 P2P、卖线上线下广告、公众号接订单、杀入电商领域,以及推出有桩模式等。
但是靠这些 ofo 能绝处逢生吗?留给戴威的时间可能不多了!
在 2017 年鼎盛时代,于信在 2017(第 16 届)中国互联网大会上发表了名为《ofo 要改变的不只是最后一公里》的演讲,于信指出 ofo 想要改变的不只是这最后一公里,ofo 希望能够真正的改变城市里面人们的出行方式、生活方式、消费习惯,改变一切跟用户有关的事情,从而去改变世界。
于信
现在来看,共享经济确实给我们的生活带了某些改变,但是 ofo 想改变世界的目标可能变得非常遥远了,而当初要实现这些目标的年轻人终究还是走散了。
6 人的创始团队半数独自创业,高管流失
除了张巳丁,公开报道也显示薛鼎、张严琪也已经独立创业。
早在今年 1 月份,ofo 的关联企业北京拜克洛克技术服务有限公司发生股东变动,薛鼎、张巳丁退出。资料显示,变更后,ofo 创始人戴威持股 70%,联合创始人杨品杰持股 20%,联合创始人于信持股 10%。当时 ofo 方面回应称,此动作系子公司的正常调整。
不过,根据工商资料显示,薛鼎、张巳丁虽已退出了北京拜克洛克技术服务有限公司,但仍是 ofo 主体公司北京拜克洛克科技有限公司股东。
据财经网的报道,一位接近 ofo 人士表示,2019 年 1 月初,薛鼎退出了 ofo 总经理办公室的钉钉群。该群总共不到十个人,此前六位联合创始人均在群中,此架构所有在职员工可查询。
薛鼎
在薛鼎的百度百科中,有这样的词条:
2019 年 5 月 30 日,ofo 联合创始人薛鼎成立一家新公司,该公司名为北京空间共享科技有限公司,注册资本 100 万元。
而相关的公开报道在今年 6 月份集中出现,薛鼎的这次创业从单车转向了共享住宿,也算是共享经济再创业。
而另一位联创张严琪,早在 2018 年 6 月份就有消息称已离职。当时报道指出,ofo 大幅裁员,同时 COO 张严琪等多位管理层离职,海外部门解散。随后于信否认称,COO 和 PRD 离职以及海外业务解散不实。
张严琪
到了 2019 年的 2 月份,香港《南华早报》报道,Uber 前 CEO 特拉维斯·卡兰尼克(Travis Kalanick)和 ofo 前 COO 张严琪合作将 CloudKitchens(云厨房)引入中国市场。这一报道坐实了张严琪出走创业的事实。
此次,张严琪进入的行业是共享厨房,同样也是共享经济再创业。
可以说,两位选择共享经济行业在创业的联创,应该是对共享经济有了自己深刻的理解。不同于 ofo 的盲目扩张、恶性竞争,无论是共享住宿还是共享厨房,都更加注重质量,也更加贴近共享经济的本质,能够通过技术和模式调节资源配置不平衡的问题。但是它们的市场需求有多大,值得思考。
而相比而言,张巳丁所要经营的新消费品牌,与当今新消费经济风口相契合,主打快消品,可操作性更强。
除了戴威外,另外两位联创于信和杨品杰并未有再创业的相关消息。在晚点 LatePost 不久前的一篇文章曾写道于信的内心想法。在 ofo 开完高管半年会后,高管们每人提交了 500 字的总结,于信写道“又是碌碌无为的一年,但是怎么办?就是放不下”。
关于最近的戴威情况,在今年 6 月份,曾有网友碰见戴威在 ofo 总部互联网金融中心一街之隔的中国电子大厦中喝咖啡。而在公开报道中,已很难见到戴威的身影。
除了联创出走外,ofo 部分管理层人员也出现流失。
今年 5 月份,前 ofo 公关总监史少晨在朋友圈宣布已于数月前加入H连锁酒店,负责公共事务工作。
H 酒店成立于今年 1 月,定位对标近两年在国内迅速扩张的单体酒店品牌 OYO 酒店,目前已获得华住集团和 IDG 资本战略投资。
此外,在 2018 年还以ofo 品牌负责人出现的李泽堃,到了今年身份则变成了电子烟品牌“雪加”的联合创始人。
近两年,电子烟成了新的风口,罗永浩、朱萧木、同道大叔等纷纷选择电子烟创业,一众小品牌更是数不胜数。
可见,ofo 走出的年轻人们大部分选择了共享经济和新消费赛道,从事各自擅长的运营或品牌领域,但都没有 ofo 那样的“凶猛”速度了。
结语
短短三年,在资本的助推下,ofo 以近乎传奇的速度登上巅峰,但仿佛又在一夜之间跌落。
大起大落中,这些 90 后的创业者也许经历了别人难以想象起伏,浮浮沉沉之间,这批 90 后创业者已经迈入 30 岁的关口。
ofo 虽不再是神话,但故事还未完全剧终。有人离开,有人选择坚持。
对创业者来说,失败也许是修正方向的工具,往后的故事还将继续,改变世界的梦想可以有,万一实现了呢?